第 4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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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
長天赫日，慶帆瀟灑地走下擂臺，回到了學子之中。
坐在他身旁的中孚安慰道：“無需氣餒。在流光書院中，百星竹與楚簫雲乃同輩中的佼佼者，你能與他們交手至此，已是非同凡響。”
慶帆深深嘆息，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甘，“我雖早已心知肚明，但心中仍舊難以釋懷。也罷，待我日後更加勤勉修煉，再與他一戰高下。不過……”
他目光遙望向不遠處的月懸，“你當真以為他們是同輩中的佼佼者？”
擂臺另一側的樓閣之中，睦柏滿面笑容，不住地點頭讚許。
“不愧是縱橫山莊的少主，幾十年來，每每比試皆是他獨占鰲頭，讓其他弟子既感壓力又心生佩服，哈哈……”
百千秋手持酒盅，豪爽地一飲而盡，“睦柏兄過譽了。往年星竹確實運氣不錯，書院內鮮有天賦異稟的學子能與他匹敵。但今年卻與往年大不相同，首先便是邢佟家的簫雲。前不久的玄界盛典上，他便一舉奪魁，此次書院比試，榜首之位恐怕也要落入楚家之手了。”
“百兄過謙了，犬子雖有些小聰明，但離各位所讚相差甚遠，仍需多多歷練，方能成大器。”楚邢佟擺手笑道。
一直端坐於扶手椅中的水寂策忽然啟唇，“我雖未曾與楚家少主謀面，關於傳聞，卻是耳聞甚詳。玄界皆稱他為同輩之翹楚，今日我定要細觀其風采，以判斷是我家阿懸技高一籌，還是他更為出眾。”
他話音甫落，在場眾人面色皆略顯尷尬。
然而，淩煙毫不猶豫地接口道：“聽聞百毒谷醫藥堪稱當世無雙，其靈力亦神秘莫測。以我之見，今年比試必定是月懸這丫頭摘得桂冠。”
聽罷，睦柏急忙出來打圓場，“比試尚未見分曉，勝負難以預料，還需再觀，還需再觀……”
正當水寂策欲反駁之時，餘光忽見一熟悉身影款步而來。
只見莫俗韻端莊地緩步前行，先是對眾人分別行禮，遂悄然來到他身旁，附耳低語了幾句。
水寂策聞之，面色驟變，語氣也變得肅穆起來：“此言當真？”
莫俗韻微微頷首，“千真萬確。”
樓閣的最右側，尹殘淵獨自一人，手中轉動酒杯，低頭沈思，不言不語。
與此同時，中孚穿梭於人群中，如一股清流，徑直走向月懸，低聲對她耳語幾句。
月懸聽後，亦輕輕頷首，表示了然。
“可是有何急事需你處理？”楚簫雲眉宇間微蹙，關切問道。
另一方的百寒則緊抿著嘴唇，目露擔憂，細心觀察。
“無甚大事，只是書院外來了幾位特殊的病患，他們希望能拜見師父。我恐需離開片刻。”
楚簫雲雖心中略有不願，但亦知其為難，便大膽地在眾人面前牽起她的素手，“若事務緊急，你只管前去。此次比試，我必會光明磊落地與你對決。無論多久，我都會在此靜候你歸。”
月懸低頭凝視著兩人相握的手，突然展顏一笑，輕聲細語道：“簫雲哥哥，願你此戰得勝，光彩奪目，前程似錦，一帆風順，逍遙自在，此生……安康無憂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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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中天之際，月懸步履疾緩自如，至庭院之中。百毒谷的眾人皆已聚齊，睦柏亦陪伴在此。
月懸神色自若，行至他身前，鄭重作揖道：“山長，一切安好。”
“起來吧，情勢緊急，不必拘泥於此等虛禮。”
音畢，莫俗韻便上前攙扶起她，兩人悄然退至人群最末，靜靜聆聽屋內談話。
水寂策目光微動，不著聲色地瞥了月懸一眼，隨即收回視線，對著前方那名修者問道：“爾所言，三大玄門之交界、百毒谷最西側，竟有數百只妖祟出沒，且能施毒、具靈智？”
那修者面色慘白，語氣焦躁急切，“正是，諸位仙人。那些妖祟來得猝不及防，致使整整一邑城的百姓慘遭毒手。在下實在束手無策，聽聞此刻流光書院內匯聚了玄界諸多高人，這才急忙趕來……”
言及此處，那名修者陡然雙膝一軟，重重跪倒在地，身子緊貼著地面，匍匐不起，顫抖著聲音道：“在下冒昧打擾諸位仙人，實屬無奈之舉，懇請諸位仙人能夠伸出援手，拯救蒼生。日後無論仙人如何責罰，在下都心甘情願承受。”
他話音一落，額頭撞擊地面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中回響。
情況特殊，水無塵望向自己的父親，見其微微頷首，方才緩緩擡起手臂，體內的靈力如絲縷流光般迅速湧動而出，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勁將那匍匐在地的修者強硬扶起。
“你所言之事，我等尚存疑慮，還需你一一解答。否則，玄界難以施以援手，難以拯救蒼生。”
那名修者連忙點頭如搗蒜，急切地回答道：“在下必定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絕不敢有半點欺瞞！”
得到他的回覆，水無塵旋即起身，來到睦柏面前，抱拳躬身行禮，“睦柏山長，此事關乎百毒谷安危，餘鬥膽越俎代庖，先行詢問。”
睦柏右手向前一攤，溫和道：“無論三大玄門，抑或是流光書院與百毒谷，皆為我玄界一份子。此事關乎我玄界之榮辱，無塵你自當直言，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“僭越……”水無塵轉過身來，緩步走至那修者旁側，“你所在的邑城，其名為何？”
“在下所在的邑城名為影匿。”
水無塵皓衣似雪，身姿如玉樹臨風。
“你身為修者，又一路順利抵達此處，想來靈力應當不俗。那麽，影匿城內的妖祟，你可知其長何模樣，原身為何物？”
“仙人過譽了，在下並無過人之處，能順利來到這裏，實屬僥幸。至於那妖祟，在下只知它們數量極多，且身帶劇毒，至於模樣和原身，在下確實一無所知。”
莫俗韻在一旁聽得疑惑，蹙眉道：“此人所言前後矛盾，有些蹊蹺。難道他真的是個騙子？可普通的騙子又怎敢來此高手如雲之地？阿懸，你如何看待此事？”
月懸嘴角微翹，眸中似藏深潭，她輕輕聳了聳肩，“我因事耽擱，來得稍晚，故詳情不甚了了。但莫姐姐所言極是，世上豈有人膽敢欺瞞我玄界眾多高人？我料想他所言多半為真。”
另一側，水無塵目光在她身上輕輕掠過，又轉回那修者身上，他語氣平靜，細聽卻帶著幾分逼問之意。
“你所言句句屬實，不曾有半分虛假？”
修者深吸一口氣，挺直腰板，擡頭正視他，堅定道：“在下願以任何事物發誓，絕無虛假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妖祟數量眾多，且身帶劇毒？”
“此事乃是一位老人告知在下的。這位老人白發蒼蒼，紫瞳深邃，雖渾身幹瘦，但氣派卻卓絕不凡。噢，對了，他的雙手皆是天生六指，十分奇特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水寂策驀然驚起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修者面前，語氣急促地問道：“紫瞳、六指？你確定沒有看錯？”
“呃……”修者面露膽怯，目光在眾人之間游移，不經意間掠過月懸那冷峻的面容。
水無塵見狀，面色一緊，眉頭深鎖。
而莫俗韻在聽聞那些特征後，更是激動不已。她身形如電，頓時繞過眾人，目光灼灼地盯著修者，“你速速回答，是否確定這些特征無誤？可有半句虛言？”
修者好似明白什麽，他深吸一口氣，作了一揖，長發如瀑般灑落，遮擋住他的神情。
“在下句句屬實，絕無半句虛言，天地可鑒，不敢欺瞞眾位仙人。”
“若此事當真，無論其餘仙門如何，我百毒谷必當前往探查一番，以解此難。”水寂策此時已無心再觀看場中的比試，他轉身吩咐道：“俗韻，你速去收拾行囊，我們即刻啟程。關乎重大，不容有失。”
莫俗韻立刻應聲道：“明白，師父。”說完，她轉身離去，健步如飛，須臾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。
待她離去之後，水寂策步至睦柏身旁，神情凝重地解釋道：“這位修者口中的老者，與百毒谷有著深厚淵源，我恐怕無法再安心觀賞流光書院的風華。”
“水谷主言重了。不論這位老者與您有何淵源，單憑他鄉的凡人遭遇危難，我等豈能因擂臺上的較量而置其生死於不顧？此事重大，我稍後亦會召集諸玄門同道，共同前往觀察。”
二人於前方商議對策之際，水無塵悄然走到月懸身旁，眼眸微瞇，“阿懸，對此事你有何打算？”
月懸輕輕捏著眉心，面露愁苦之色，“若他所言非虛，我自然願與你們一同前往。”
“但此人你僅是聽聞，並未真正相識，此行風險未知，你確定要與我們同行？”
“師父與莫姐姐待我恩重如山，我不能視恩人為陌路。”
水無塵緊盯她的神情，沈默半晌，緩緩開口：“阿懸，你心善義重，但此行籌謀頗為覆雜，你在此留守，或能更為便利。”
“世間有眾多無辜者受害，我怎可袖手旁觀？”
水無塵淺淡一笑，擡指輕輕將其額角的碎發掖至耳後，溫聲道：“你來得稍晚，未曾聽聞全部詳情。那些妖祟雖下毒，但並未傷及一人性命。”
“無一人遭此毒手？”
水無塵繼續梳理著她的鬢發，“初聞此事，我亦覺得蹊蹺，與父親一般，心中充滿諸多猜測。但……”他話語一頓，“若是那位前輩出手，此事便能解釋得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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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他身旁的中孚安慰道：“無需氣餒。在流光書院中，百星竹與楚簫雲乃同輩中的佼佼者，你能與他們交手至此，已是非同凡響。”
慶帆深深嘆息，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甘，“我雖早已心知肚明，但心中仍舊難以釋懷。也罷，待我日後更加勤勉修煉，再與他一戰高下。不過……”
他目光遙望向不遠處的月懸，“你當真以為他們是同輩中的佼佼者？”
擂臺另一側的樓閣之中，睦柏滿面笑容，不住地點頭讚許。
“不愧是縱橫山莊的少主，幾十年來，每每比試皆是他獨占鰲頭，讓其他弟子既感壓力又心生佩服，哈哈……”
百千秋手持酒盅，豪爽地一飲而盡，“睦柏兄過譽了。往年星竹確實運氣不錯，書院內鮮有天賦異稟的學子能與他匹敵。但今年卻與往年大不相同，首先便是邢佟家的簫雲。前不久的玄界盛典上，他便一舉奪魁，此次書院比試，榜首之位恐怕也要落入楚家之手了。”
“百兄過謙了，犬子雖有些小聰明，但離各位所讚相差甚遠，仍需多多歷練，方能成大器。”楚邢佟擺手笑道。
一直端坐於扶手椅中的水寂策忽然啟唇，“我雖未曾與楚家少主謀面，關於傳聞，卻是耳聞甚詳。玄界皆稱他為同輩之翹楚，今日我定要細觀其風采，以判斷是我家阿懸技高一籌，還是他更為出眾。”
他話音甫落，在場眾人面色皆略顯尷尬。
然而，淩煙毫不猶豫地接口道：“聽聞百毒谷醫藥堪稱當世無雙，其靈力亦神秘莫測。以我之見，今年比試必定是月懸這丫頭摘得桂冠。”
聽罷，睦柏急忙出來打圓場，“比試尚未見分曉，勝負難以預料，還需再觀，還需再觀……”
正當水寂策欲反駁之時，餘光忽見一熟悉身影款步而來。
只見莫俗韻端莊地緩步前行，先是對眾人分別行禮，遂悄然來到他身旁，附耳低語了幾句。
水寂策聞之，面色驟變，語氣也變得肅穆起來：“此言當真？”
莫俗韻微微頷首，“千真萬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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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中孚穿梭於人群中，如一股清流，徑直走向月懸，低聲對她耳語幾句。
月懸聽後，亦輕輕頷首，表示了然。
“可是有何急事需你處理？”楚簫雲眉宇間微蹙，關切問道。
另一方的百寒則緊抿著嘴唇，目露擔憂，細心觀察。
“無甚大事，只是書院外來了幾位特殊的病患，他們希望能拜見師父。我恐需離開片刻。”
楚簫雲雖心中略有不願，但亦知其為難，便大膽地在眾人面前牽起她的素手，“若事務緊急，你只管前去。此次比試，我必會光明磊落地與你對決。無論多久，我都會在此靜候你歸。”
月懸低頭凝視著兩人相握的手，突然展顏一笑，輕聲細語道：“簫雲哥哥，願你此戰得勝，光彩奪目，前程似錦，一帆風順，逍遙自在，此生……安康無憂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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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上中天之際，月懸步履疾緩自如，至庭院之中。百毒谷的眾人皆已聚齊，睦柏亦陪伴在此。
月懸神色自若，行至他身前，鄭重作揖道：“山長，一切安好。”
“起來吧，情勢緊急，不必拘泥於此等虛禮。”
音畢，莫俗韻便上前攙扶起她，兩人悄然退至人群最末，靜靜聆聽屋內談話。
水寂策目光微動，不著聲色地瞥了月懸一眼，隨即收回視線，對著前方那名修者問道：“爾所言，三大玄門之交界、百毒谷最西側，竟有數百只妖祟出沒，且能施毒、具靈智？”
那修者面色慘白，語氣焦躁急切，“正是，諸位仙人。那些妖祟來得猝不及防，致使整整一邑城的百姓慘遭毒手。在下實在束手無策，聽聞此刻流光書院內匯聚了玄界諸多高人，這才急忙趕來……”
言及此處，那名修者陡然雙膝一軟，重重跪倒在地，身子緊貼著地面，匍匐不起，顫抖著聲音道：“在下冒昧打擾諸位仙人，實屬無奈之舉，懇請諸位仙人能夠伸出援手，拯救蒼生。日後無論仙人如何責罰，在下都心甘情願承受。”
他話音一落，額頭撞擊地面聲音在寂靜的庭院中回響。
情況特殊，水無塵望向自己的父親，見其微微頷首，方才緩緩擡起手臂，體內的靈力如絲縷流光般迅速湧動而出，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勁將那匍匐在地的修者強硬扶起。
“你所言之事，我等尚存疑慮，還需你一一解答。否則，玄界難以施以援手，難以拯救蒼生。”
那名修者連忙點頭如搗蒜，急切地回答道：“在下必定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絕不敢有半點欺瞞！”
得到他的回覆，水無塵旋即起身，來到睦柏面前，抱拳躬身行禮，“睦柏山長，此事關乎百毒谷安危，餘鬥膽越俎代庖，先行詢問。”
睦柏右手向前一攤，溫和道：“無論三大玄門，抑或是流光書院與百毒谷，皆為我玄界一份子。此事關乎我玄界之榮辱，無塵你自當直言，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“僭越……”水無塵轉過身來，緩步走至那修者旁側，“你所在的邑城，其名為何？”
“在下所在的邑城名為影匿。”
水無塵皓衣似雪，身姿如玉樹臨風。
“你身為修者，又一路順利抵達此處，想來靈力應當不俗。那麽，影匿城內的妖祟，你可知其長何模樣，原身為何物？”
“仙人過譽了，在下並無過人之處，能順利來到這裏，實屬僥幸。至於那妖祟，在下只知它們數量極多，且身帶劇毒，至於模樣和原身，在下確實一無所知。”
莫俗韻在一旁聽得疑惑，蹙眉道：“此人所言前後矛盾，有些蹊蹺。難道他真的是個騙子？可普通的騙子又怎敢來此高手如雲之地？阿懸，你如何看待此事？”
月懸嘴角微翹，眸中似藏深潭，她輕輕聳了聳肩，“我因事耽擱，來得稍晚，故詳情不甚了了。但莫姐姐所言極是，世上豈有人膽敢欺瞞我玄界眾多高人？我料想他所言多半為真。”
另一側，水無塵目光在她身上輕輕掠過，又轉回那修者身上，他語氣平靜，細聽卻帶著幾分逼問之意。
“你所言句句屬實，不曾有半分虛假？”
修者深吸一口氣，挺直腰板，擡頭正視他，堅定道：“在下願以任何事物發誓，絕無虛假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又是如何得知那些妖祟數量眾多，且身帶劇毒？”
“此事乃是一位老人告知在下的。這位老人白發蒼蒼，紫瞳深邃，雖渾身幹瘦，但氣派卻卓絕不凡。噢，對了，他的雙手皆是天生六指，十分奇特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水寂策驀然驚起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修者面前，語氣急促地問道：“紫瞳、六指？你確定沒有看錯？”
“呃……”修者面露膽怯，目光在眾人之間游移，不經意間掠過月懸那冷峻的面容。
水無塵見狀，面色一緊，眉頭深鎖。
而莫俗韻在聽聞那些特征後，更是激動不已。她身形如電，頓時繞過眾人，目光灼灼地盯著修者，“你速速回答，是否確定這些特征無誤？可有半句虛言？”
修者好似明白什麽，他深吸一口氣，作了一揖，長發如瀑般灑落，遮擋住他的神情。
“在下句句屬實，絕無半句虛言，天地可鑒，不敢欺瞞眾位仙人。”
“若此事當真，無論其餘仙門如何，我百毒谷必當前往探查一番，以解此難。”水寂策此時已無心再觀看場中的比試，他轉身吩咐道：“俗韻，你速去收拾行囊，我們即刻啟程。關乎重大，不容有失。”
莫俗韻立刻應聲道：“明白，師父。”說完，她轉身離去，健步如飛，須臾間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。
待她離去之後，水寂策步至睦柏身旁，神情凝重地解釋道：“這位修者口中的老者，與百毒谷有著深厚淵源，我恐怕無法再安心觀賞流光書院的風華。”
“水谷主言重了。不論這位老者與您有何淵源，單憑他鄉的凡人遭遇危難，我等豈能因擂臺上的較量而置其生死於不顧？此事重大，我稍後亦會召集諸玄門同道，共同前往觀察。”
二人於前方商議對策之際，水無塵悄然走到月懸身旁，眼眸微瞇，“阿懸，對此事你有何打算？”
月懸輕輕捏著眉心，面露愁苦之色，“若他所言非虛，我自然願與你們一同前往。”
“但此人你僅是聽聞，並未真正相識，此行風險未知，你確定要與我們同行？”
“師父與莫姐姐待我恩重如山，我不能視恩人為陌路。”
水無塵緊盯她的神情，沈默半晌，緩緩開口：“阿懸，你心善義重，但此行籌謀頗為覆雜，你在此留守，或能更為便利。”
“世間有眾多無辜者受害，我怎可袖手旁觀？”
水無塵淺淡一笑，擡指輕輕將其額角的碎發掖至耳後，溫聲道：“你來得稍晚，未曾聽聞全部詳情。那些妖祟雖下毒，但並未傷及一人性命。”
“無一人遭此毒手？”
水無塵繼續梳理著她的鬢發，“初聞此事，我亦覺得蹊蹺，與父親一般，心中充滿諸多猜測。但……”他話語一頓，“若是那位前輩出手，此事便能解釋得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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